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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(2 / 2)


  宋辞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:“她是我的,和你,和你们家都没有关系。”

  强取豪夺的土匪!你以为江西是块地吗?你说承包就承包?!顾白压下满腹的火气,面不改色:“关于这个问题,以专业的角度,我建议你向法官说。”说完,堂而皇之地一个电话打到顾家,又旁若无人地拔高了语调,“老头儿,你听着,你要敢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,我就敢把我的户口从你们顾家的列祖列宗中迁出去。”

  只说了一句话,电话那边就咆哮了,顾白把电话从耳边拉远了,然后对着宋辞挑挑眉。

  宋辞一张俊脸,阴冷得不像样。

  顾白这招,真是太阴险了。他毫无自觉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:“看来午饭是吃不成了,江西,月底是老顾50大寿,家里见。”说完,对阮江西摆摆手,晃着手里的西装外套,顾白闲庭信步地走出了锡南国际,手机刚放到耳边,便被顾爷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震痛了耳膜。

  “死小子,老子50大寿都过了半年了,你这不肖子孙,早点滚出老子顾家的家谱,老子造了孽生出你这个兔崽子,有种你丫别迈进顾家的大门,老子打断你的腿……”

  顾白掏掏耳朵,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:“老顾,我的心很痛,真的痛。”

  一句话,堵住了顾爷所有到嘴的吼骂,有点慌了:“臭小子,你可千万别想不开,我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了。”

  “不要和我说话,我要去疗伤。”

  然后顾白挂了电话,然后顾爷就真没打电话过来,耳朵终于安静了,顾白笑了笑:“混了那么多年黑,怎么还这么心软。”嘴角的笑,带了些无奈,然后掏出烟,点了一根,站在路边,大口大口地吸,视线落在远处,久久静止。

  阮江西蹙着眉,紧抿着唇,她不安或者气恼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。

  “别生他的气,他和他的父亲,都是我的家人。”

  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衣服,他别开头:“已经生气了。”

  她有点不知所措,就安安静静地站着,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着宋辞。

  只肖一个眼神,宋辞就心软得没了脾气,走过去牵着她:“我不是气你,是气我对你一无所知,气姓顾的比我早遇到了你。”

  宋辞,你可知道,没有晚一步,在我懵懂得还不知情爱的时候,你就闯进了我的半生浮梦,用完了我一生的幸运,和你相遇。

  她看着他,眸光温柔得像饮了江南的离人醉,微醺,并不说话,只是看他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宋辞将她抱紧了几分,竟有莫名的心慌,有点手足无措地哄她,“我不生气了,我以后也不讨厌顾家了,你别不开心。”

  她的宋辞,总是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,然后,又酸又痛。该有多幸运,能让她得他眷顾,这样小心翼翼地去对待。

  眼睛忽然酸涩了,阮江西敛下眸子,蹭了蹭宋辞的胳膊说:“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饿了。”

  “那我们去吃饭,你想吃什么都可以。”想了想,又补充,“火锅也可以。”

  只有这时候宋辞会由着她,平日里宋辞总觉得火锅不健康,沾都不让沾,阮江西笑了,问:“你中午不用加班吗?”

  宋辞面不改色:“如果还要我加班,那锡南国际就不用养一群废物了。”

  废物秦江在会议室里打了个喷嚏,然后对秘书说:“去餐厅打包几份午饭过来。”又对会议室一众高管等吩咐,“我们继续开会。”

  高管们好心累,据说宋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公司大堂旁若无人地恩恩爱爱,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加班开会?

  秦特助还一直说:重做,重做。

  大家心里苦:我本清心,何苦为难。

  第二天,oushernar广告在天宇影院试映,陆千羊八点准时出现在影院的休息室里,一看见阮江西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,扑过去:“江西,小青他姑姑居然要解雇我,还好我誓死抵抗,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。”边说边拿眼瞪魏大青。

  魏大青很无辜,放下两杯咖啡和今日的报纸就自动消失。

  阮江西有些抱歉:“是宋辞要解雇你。”

  晴天一个霹雳,陆千羊外焦里嫩了,用了半分钟时间消化,然后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腿:“娘娘,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,求娘娘恩典替奴婢美言几句。”

  阮江西被逗笑了。

  陆千羊抹了一把泪:“娘娘,你是不是为了救奴婢不惜委身圣上,让圣上对你为所欲为了?”

  这话,阮江西没接,将脸转到一边,露出微红的耳根。

  果然,宋少那个昏君!陆千羊只恨不能揭竿起义,只能认怂,拿起咖啡,牛饮了一口,把报纸扔到阮江西跟前,说正事:“江西,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上头条了?”

  阮江西不惊不喜:“嗯。”

  陆千羊特意将报纸翻到娱乐板块,凑到阮江西跟前:“你没什么想说的?”

  阮江西看了一眼,眉头微拧:“宋辞他不喜欢上报。”

  对于媒体如何传播由掴掌事件引发的微博事件的几大爆点,阮江西完全没兴趣。她所有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围着宋辞打转。

  陆千羊已经见惯了阮江西的宋辞控,都懒得表示鄙视了:“放心,你家宋大少的龙颜,那些娱记们还没有胆子瞻仰,顶多放几张侧面照敲敲边鼓,感叹几句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,自从那些个不安分的媒体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地球之后,那些不安躁动的笔尖都老实了,所以说,有钱好办事。”这些都不是重点,陆千羊最关注的是:“话说,你家宋大少到底有多少家底?你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,财政大权有没有做交接工作?”

  陆千羊这颗八卦的心,就算离开狗仔的岗位多时也依旧狂热:“江西你就透露透露呗,你家宋少有没有上交银行卡?有没有让你当家做主?”问题越问越不着调了,“有没有让你在上面啊?还有还有,宋少的身材怎么样?有几块腹肌?摸起来有没有很带劲?”

  陆千羊,真的好污好污!

  阮江西是好姑娘,是纯洁的小淑女,沉默地低着头,声音细弱蚊蚋:“我没有摸。”

  阮江西,真的好诚实好诚实。

  陆千羊有点遗憾:“真是太可惜了。”惋惜完又告诫她家艺人,“下次一定要摸知道吗?”

  阮江西想了一下,点头了。

  陆千羊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沧桑感,她家矜贵又温婉的小淑女已经被宋辞采撷去了,她惆怅得不想说话了。

  “《定北侯》拍到什么进度了?”

  陆千羊从惆怅中抽离出来:“其他演员的戏差不多都拍完了,应该快要后期剪辑了,就差你的部分,你这手伤也养了够久的了,导演已经到我这旁敲侧击了好几次,只要你们家宋大少放人,剧组立马恭候大驾。”其实阮江西手伤早好了,陆千羊觉得宋少是故意不放人,分明是要阮江西常伴圣驾不离左右,陆千羊策反之心大起,“江西啊,咱这大牌也耍了两个月了,眼看着都要过年了,为了赶上贺岁档,张导熬得白头发都多了不少。现在就差你这儿的进度了,你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张导吧。”

  阮江西稍作沉吟:“广告一个星期之后就会首播,这几天就可以安排《定北侯》的戏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