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懂中文，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来猜，可能事情真的比她想像的要严重。

  她不安地看了眼薇薇安，薇薇安却摇头，示意她静观其变。

  x小姐因为气愤，胸脯上下起伏。她抬起头，用手臂遮住眼睛，试图收回眼泪。

  林维亚双手伏地，深深埋下头。他缓慢地弯下腰，直到额头磕到地板。

  “以后不会了，以后……再也不会了。”他的声音闷在狭小的空间，哽咽着几乎破碎的隻言片语，“求您，求您……不要赶我走……”

  x小姐没有再看他，她已经失望至极。她跑回楼上，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衣服。这里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，只要看到林维亚那张脸，她就会想起纯君死时的惨状。

  还有那段日夜颠倒，失魂落魄的日子。

  她把衣服从衣柜里扔出来，胡乱地往箱子里塞。薇薇安跟着她进了房间，看她一副要走架势，也不敢耽搁，立马给文扬打了电话。

  文扬还在莫斯科，刚从克里姆林宫出来，接到薇薇安的电话，那边似乎很混乱。薇薇安不认识林维亚，但从她的形容中，文扬还是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  他眉头微皱，示意薇薇安把电话交给x小姐。

  “等一下，文基里昂有话跟你说。”薇薇安把手机递给x小姐，x小姐不理她，薇薇安又道：“你不接我就开免提了，还是你想让我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？”

  x小姐停下手上的动作，深吸了一口气，从她手里拿过电话。

  没等文扬开口，她先说道：“你别回来了，我去莫斯科找你，有什么事见面再说吧。”

  “怎么了？林助理追来了？他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  “他什么也没说，我就是不想看见他。”x小姐一边接电话一边合上箱子。她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，大不了丢了就丢了，反正在文扬家，她也不担心。

  “那你要不要先听我说一下？”文扬揉了揉鼻樑，思索着用什么方法告诉她，他刚刚得知的一部分真相。

  文扬：“我刚跟老头子见了一面，他告诉我了一些，呃，你可能会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
  “你的助理跟夏女士做了一笔交易，森田纯一的死，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
  x小姐的手一顿，她捏紧了电话，放弃了折腾行李箱，转到窗户旁边，扶着额头低声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  “因为你游学的时候还未成年，严格意义来说，你的人身、财產和其他一切合法权益都是需要监护人，也就是夏雪域女士来负责的。所以她才安排了助理给你。”

  “与其说是助理，其实就是监管你的。除了保护你，他也有责任把你的一言一行如实告知夏女士，这点你不能怨他，因为那是他的工作。”

  “夏女士是你的监护人，林助理优先听从夏女士的指示，是理所应当的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

  “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。”x小姐道：“可是我遇见纯君的时候已经成年了，她依然想控制我！”

  “对，这就是问题的所在。”文扬叹了口气，他已经坐上去机场的汽车，不晚点的话，今晚九点前就能到家。

  “在夏女士得知你要和森田纯一在一起的时候，她确实给林助理下了一道命令，要他杀了森田纯一。”

  x小姐发出一声冷笑：“然后他就照做了。”

  “不。”文扬疲惫地说。

  “他拒绝了。”

  ******

  akiii：莫斯科和叶卡捷琳堡有2个小时时差，文扬早上9点30的飞机，到莫斯科是当地时间10点，回来是15点20的飞机，到叶卡捷琳堡是19点50。【薇薇安以为他当天不会回来，事实上，当天是可以来回的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