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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第18节(2 / 2)


  小白在初墨禅离开之际刚好赶了回来,递上蜜饯时,阿岫对他笑了笑,小白有些羞赧,笨拙地比划:“殿下久等了,蜜饯是殿下不常吃的,小白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放在哪里了。”

  “无妨,本宫也不算怕苦。”阿岫会意。

  小白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,屋外的初墨禅似乎又有事情寻他了,小白又开始忙碌了起来。就算笨拙如他,也似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故意设计了。

  是他多疑了吗?

  明明是个温柔和善的模样。

  “小白,该去为殿下准备些御寒的衣物了。”当小白在大殿和初墨禅一起打扫时,面前的少年突然开口说道,“殿下既然有机会出去了,外面如今正值霜寒,合该多准备些。”

  小白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,初墨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,柔和地说道:“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,不若你先去外面休息一番,余下的活计便让我来做就好。”

  原本小白就对初墨禅存了怨气,于是也心安理得地把偌大的宫殿留给他来清扫。

  当小白出门之际,初墨禅的身后多出了一道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影。

  “主人。”那道身影恭敬行礼,“秋猎的事宜已经准备完毕,那百越一族也答应了您开出的价码。”

  初墨禅依旧漫不经心地打扫着颇为空荡的大殿,听了汇报之后,只轻轻点头,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“主人之后可有所筹谋?”那道人影并没有消失,声音沙哑甚至带着急切,“先前初家覆灭,玉龙关外的龙将皆愤慨于昏君□□。”

  “剩下的事情,我自有定数,无需多言,去多准备些御寒的绒羽,制成内衬送来。”初墨禅说道。

  人影有些不解,说道:“如今秋高气爽,这严冬的衣物,何至于现在就开始准备?”

  很快人影就意识到自己多言,便默默地退了出去。临行之前,他也瞧见了正在殿外庭院秋千架上坐着摆弄一些奇怪机械的少女。

  如今入秋,她同常人不同,已经穿上了薄薄的袄子,面色也颇为苍白,身形更是为女子最为不喜的纤细柔弱。

  并不是这女子不美,相反这少女的长相极美,落叶飘落的萧瑟感给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脆弱精致。只是和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样,美则美矣,不堪大用。

  阿岫也察觉到了似乎有别样的气息,只是抬眸之际,就瞧见初墨禅走了过来,少年熟练地为她披上大氅,她道了声谢,继续摆弄着手中由几百根小木棍组成的小东西。

  她正专注于这小东西,空出一只手拿了一些组件,只是拿着的时候拿到了温温热热又软乎乎的东西,一抬眸,少年人的无名指正被她窝在手中,想到先前被误会成流氓的事情,阿岫的脸瞬间烧红了。

  第25章 . 第二十五个凤君墨禅,莫善

  坐上出宫的马车时,阿岫还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
  说起出宫,阿岫之所以能被暂时放风,是因为百越使者前来,女帝以行宫秋猎相迎。这也是把她放了出来的原因。不过阿岫依旧想不明白女帝也不知道是咋想的,突然要她也去参加。

  甚至还给她安排了几个随身侍从,一看就是举止经过□□的,以往阿岫总会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轻视,难得看到这种亲和有礼的。

  按理来说,身为皇女的阿岫是应当驾马以示帝女威严,无奈阿岫这副禁不起磕碰的脆弱身体,连女帝都不指望她骑马给直接安排了马车。

  马车之上铺上了柔软的毯子,里面各种小物也一应俱全。阿岫在上了马车之后就变得懒懒散散的,身旁的初墨禅倒是忙个不停,一直在准备阿岫的吃食和要用的物件。

  原本小白也是会一起跟过来的,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感染风寒,这次便没有再跟过来。如果小白在这里,阿岫还不至于心不在焉,自从那日无意间握住了阿善的无名指后,她就觉得有些尴尬。即便对方情商极高,并没有说什么,甚至还给了她台阶下。

  阿岫总觉得说不准初墨禅心中又将她当做流氓了。

  “殿下请用。”初墨禅递上了一小块果干。晶莹剔透的果干在洁白如玉的掌心静静躺着,掌心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些旧伤。

  阿岫接过果干,干巴巴地道了句谢,只觉得心中的负担越重。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?

  只是向来性子沉闷内敛的阿岫不会开口问这个问题。或许这就是女尊世界男子的不同之处,就像从前男尊世界的女子一样,但凡男子舍了一点仁善,女子多感性便常记于心,之后便是深陷甚至至死不渝。

  口中的果干甜味不重,阿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味觉不好还是少年在制作时便少加了糖,被挑来做零嘴是因为某日阿善得知此果安神,只是无法长期保存,就制成了果干。

  此果果香浓郁,阿岫吃完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。

  马车开始行进,阿岫用一只手掀开帘子望向车外,就见到三皇女四皇女驾马飞驰而过,她们穿着雪白劲装,长发扎成马尾,意气飞扬。

  另一道显眼的身影便是着了黑衣的云朝岚,黑衣之上绣着红色云纹,身下骑着一匹枣色的烈马疾驰而过,他的手腕上系了一道一指宽的红色纱带,纱带随风而起,眉眼之间恣意非凡,少年风流尽显。

  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大约告诉了阿岫这是一个小小彩头,方才云朝岚必定是夺了魁首,此时举着系带便是魁首的象征。

  云朝岚疾驰而过时,似有所感般朝阿岫的方向看了一眼,正好对上阿岫的双瞳,少年一扯缰绳回身,在阿岫没有反应过来时,她的手中多了一条红色纱带,纱带是透明的,随风摇曳出小小的弧度,她没有看到云朝岚的神情,却总是能够想到彼时他送桃枝给自己时的样子。

  等到阿岫回神之后,她连忙放下了帘子,初墨禅依旧安安静静地跪坐在矮几旁,只是不知何时动作停了下来。

  阿岫看着初墨禅,隐约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。

  “我们届时不若也去试试?”阿岫只觉得脑子一抽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
  原本亦是高门贵子,只因为陛下喜怒无常便被株连了全族,如今被刺字沦为奴隶,还跟了一个她这样没前途的主子。

  初墨禅递上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道:“大殿下风采绰然,奴不配的。”

  阿岫望着纸条上的字,难得真冷了脸色,说道:“既是如此,那便不去了。”

  她鲜少有这么郁气的时候,她这辈子最最讨厌见到的就是你做不到的,你不配的之类的话。

  “没有什么配不配的,你给本宫记着。”沉默了半晌,阿岫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“想好了便去做,做不到另说,总归做过了不至于留有遗憾。”

  初墨禅一直没说话,甚至都不曾抬眸看阿岫。

  “那殿下可曾厌弃了奴?”阿岫刚刚气消时就见到纸条上多了这么一句问话。

  “你这小奴隶!本本本……宫何曾这般?”原本终于有些主子气势的阿岫彼时有蔫儿了下来。

  阿岫很少直接叫初墨禅为小奴隶,唯有特别心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