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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测(2 / 2)


  封何华被他夸得忍不住笑了,叫他小心些脚下,别绊着了。

  左家本家的老宅亦是建于一座山上,远远地便可以看到山上矗立的连绵建筑,用了白色的石块建造,在阳光下反射着熠熠光辉,看着有些刺眼。

  左家在最开始时以从商起家,历经数代家里财富堆积如山,后天下大乱,群雄逐鹿,当时的当家人与大朔先祖交好,毅然出卖全部家产,助大朔开国之皇起兵成事,眼前这座宅子便是在左家刚发家时建起来的,只在起兵之时易主过一回,大朔建立后便由皇家出面赎买了回来,而左家也自此成为朝中贵人,一步登天,若是论起来,这宅子少说也有近千年了。

  这段历史封何华知晓,封家与左家的关系亲密无间,历来通婚,左家的过往也是封何华需要学的东西。

  她坐在马车里,望着远处左家巍峨的老宅,心情异常复杂。

  那个神秘的青年的身份,她多少也都猜到了些,拿着银龙,又自称姓左,符合这个特征的只有一个人。

  六百年前左家那位奇才,左怀羡,十八岁拜相,二十八岁从军,征战沙场,收复失地无数,令叛军和蛮人恐惧异常,四十五岁战死沙场,竟在人世间没留下丝毫血脉,连自己的尸体都不知所踪。

  那个青年叫封何华异常惶恐,如果那人真是那位先辈,封何华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。

  封何华自身有着非人的血脉的,她自然知晓羽化登仙这一概念的真实性,倘若当年那人并未战死,而是成仙离去的话,关于他的一切谜团便全都说得清了。

  她无法接受这个可能出现的事实,左悠之看出了她的不安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  封何华低头看枕在自己腿上的左悠之,然后靠在了座椅上,“悠之,你说,那位先生要真的是那个人?该怎么办?”

  她自顾自地说着,“当初大将军战死,兴祖急火攻心,吐血不止,甚至头一次不理朝政亲赴边关,之后每年都亲自祭拜,又将其盔甲带入皇陵随葬,若是……若是他真的活着,兴祖在地下怕是也难得安息。”

  他没想到封何华会主动说这个,左悠之安抚地抓着封何华的手放在自己脸上,“先祖身亡,是千真万确的。”

  “先祖躯体失踪,是在兴祖到断魂峡之后的事情。”左悠之紧紧按着她的手,“你别怕,不是你的错,与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  嘴上这样说着,左悠之心中也担忧,只是不敢在封何华面前表现出来,封何华对这类事情本就过分敏感又有些抗拒,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力安抚,省的她胡思乱想给自己增添烦恼。

  “距离到老宅还有半天的路程,你睡会儿吧。”左悠之道。

  封何华应了声,却仍旧盯着外边看,左悠之没办法,只好强撑着坐起来,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把封何华抱着躺下,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,休息会儿吧,蛮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,若是今晚再来袭击,你没精神可怎么办才好啊。”

  封何华起身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腰下边拿开,“你怕不是想叫这只胳膊也废了。”

  “为殿下废掉,臣心甘情愿。”左悠之凑过去咬她耳朵。

  马车颠簸着封何华其实睡不着,又拗不过左悠之,便闭了眼睛躺着,忽然听到外边有马匹的嘶鸣声。

  “蛮人又来了?”封何华猛地坐起来就要往马车外走,被左悠之拦住了,“应该不是,否则不至于全无警觉。”

  说着掀开车帘问驾车的云晃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  云晃探头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事情原委,转身敲了敲马车,看左悠之探出头来才答道,“是朝廷的人,唐戈大人,好像是听说了家里遇袭之事,奉陛下之命前来的。”

  封何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左悠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下,接着问,“还有说别的吗?”

  “这便不知道了。”云晃摇头,“家主和夫人已经过去招待了,公子你要过去吗?”

  他小心翼翼地说,“少夫人就别过去了吧,不然叫太子殿下知道了,对公子不好。”

  他心里也清楚自家公子现在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太子妃,虽然不知道什么缘故公子带了个陌生姑娘回了家,总归传出去会叫太子殿下和陛下心生不悦,还是小心为上。

  “叫云晃扶你过去吧,我在这里面等着。”封何华叹了口气,对左悠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