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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(2 / 2)


  明辉忽然指向慕骄阳:“我要和他说话。让他丢了枪过来!”

  负责带队的丹尼尔不同意。

  但慕骄阳潇洒地一挥手,就将枪扔到了地上。

  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。

  “阿阳!”她担心极了,猛地摇头,泪水就在眼眶里,可是她不让它流出,“阿阳,别过来!”

  慕骄阳在离他两米处站定,并伸了伸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拿。

  他不仅学犯罪心理,还是人质谈判出身。他从内袋里取出那支口红,然后对明辉说:“想要吗?”

  这就是他的开场白。

  果然,明辉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支口红上。

  然后,肖甜心注意到,慕骄阳对身后的警察打了个手势。

  “你很喜欢口红对不对?你有收集口红的嗜好,你还喜欢对着镜子不停地涂抹口红。因为那是你妈妈一直重复在做的事情。你看,她又要去赴约会了。可是,你不想妈妈走啊!你不想她离开,你渴望回到子-宫里去,还是那个乖宝宝,永远留在妈妈身边。但是不可能,所以你更想独占她,爱她爱得恨不得一口吃掉她。你在吃掉爱。”

  h果然都是有目的地在挑选培养猎物的。翟林收藏爱,尹志达和明辉都是吃掉爱。就像h,渴望爱。

  “明辉!”身后传来呼喊,是明辉的妈妈明丽女士来了。

  短短三年不见,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样。她的头发……居然都脱掉了。

  明丽患了末期癌症,化疗使得她头发都掉光了,人很消瘦。其实这些明辉早已知道,他总是偷偷地留意她关注她。即使出国读书、工作这么多年,他不再与她来往,他要奋力脱离她的掌控,可是他还是会像小男孩时那样躲在洗手间后面,偷偷看着她化妆,心道:妈妈,可不可以不要出去留下来陪我?

  慕骄阳对她点了点头。感觉到背后的枪松开了,肖甜心慢慢地,一步一步走了过去,一步,两步,一米,半米,她被他拥进了怀里,只听他说:“他妈妈病情恶化,就是他完全变态的刺激源。”

  “明辉,妈妈错了。你回来我身边好吗?”经历生死,直到这一刻,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才幡然悔悟。

  明辉笑得很苍白,最后只是摇了摇头,然后爬上了天台。

  “明辉,你别跳!”肖甜心想去拉他,可他只是说: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变态。我以为你理解我。但原来你只是利用我!你看到的我,是一头怪物。”他的眼中有恨意,看了下面一眼,轻声道:“坠落是最好的解脱。就像回到妈妈的身边。”就像漩涡,最终都会回到水底最深处。他闭上眼睛,倒了下去……

  “不!”肖甜心跑向天台,慕骄阳跟着她一起跑了过去。

  但慕骄阳留了心,看到她后腰袋里的叉子,他直接拿在了手中。她快他一步扑到天台边沿往下看。

  明辉就掉在两米下面多出来的平台上。他见到她,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枪。

  肖甜心来不及反应,就听见“嗖”一声,叉子直接飞了出去钉在明辉的眉心。

  一切发生得太快,吓得她完全傻掉了。等慕骄阳揽着她时,她才知道后怕,不断道歉:“阿阳,是我感情用事。是我不好。”

  “不关你的事。你当时身处局中,又和他相处了两个多小时,处于极度危险之中,你在保护自己的同时,出现了轻微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。你一直做得很好,甜心。我为你自豪。”慕骄阳低下头来亲吻了她。

  回去的路上,是慕骄阳开车。

  她忽然问他:“你知道他会自杀,还意图杀死我对吗?”

  “是。”慕骄阳说,“看到他妈妈,他会幻灭,会想到自杀;但当时我的分析是,他不伤害人质的机率很大。他是特意挑选躲在那个地方,因为他知道那里有多出来的平台。他站在那里,狙击手无法射击,所以我只好冒险请他妈妈来,搏一搏,引开他注意,好救你。我也是出于以防万一,所以先发制人。”

  车开了一路,但他一直不说话,非常沉默。她侧过脸脸看他,才发现他眉头紧蹙。

  肖甜心说:“你还在思考那个案子吗?为什么说,他会杀人质的机率很小,但他明明拿枪对着我……”顿了顿,她惊讶地捂住了嘴:“你知道他会开枪的是不是,但是他希望看到的,不是我跑过来,而是他妈妈,只不过他算错了,他妈妈根本毫无悔意,所以不肯冒险来看他最后一眼。”

  “是。我用了别的手段,逼她过来。她根本不想来。”

  “你明知她有生命危险……”肖甜心的声音弱了下去。

  慕骄阳握着方向盘的手,青筋暴突:“为了救你,我别无他法。”

  她仰头看着他,觉得他变得有些不一样。或许应该这样说,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,他变了……

  他的一只脚,已经陷进了深渊。

  她再度想起了尼采说过的话: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你;与恶魔战斗的人,应该小心自己变成恶魔。

  她想对他说:阿阳,你千万别失掉了初心,变得和那些罪犯一样不择手段。但最后,她没有说,只是紧紧靠着他,抱着他手臂,轻声说:“阿阳,你要记得,我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  第90章 犯罪学家不淡定了

  钟明泽还在忙追捕吃心者的案件, 而甜心又挂了彩, 所以慕骄阳没有回警局汇报后续, 直接带了她去医院处理伤口。

  当回到预订的酒店,她才刚进了门, 就被他按在墙上亲。

  慕骄阳极度缺乏安全感,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。

  他喜欢和她接吻, 和她唇齿相依, 她当然也喜欢, 但他亲的时间太长,她都要缺氧了。墙边就是一个鞋柜, 他将她一提, 直接抱到了鞋柜上继续亲,而她的夹克被他脱了扔到了地上,就连衬衣也被他摘了, 只剩一件珍珠白的吊带小背心。她身后的墙壁雪白雪白,她的小背心也是洁白无瑕,而她的肌肤更是白润得像牛乳, 他咬着她红唇轻笑:“你身体比墙壁还要白。”说着就要来解她小背心。

  她的双手掌心都破了皮, 经过消炎和处理, 捆了一层白纱布,行动就有些不便了,被他亲得连反抗都反抗不来,更不要说被他这样快速地一件接一件脱。然后他的唇贴了上去。

  “阿阳,我一身臭臭, 想去洗澡了。你先放开我好不好。”她咬着唇,用尽了克制力才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  倒是他轻笑了一声,再抬头看着她时,那对凤目往上吊着,有着难以言说的邪气和蛊惑。他看着她,而顶灯暖暖的光落在他上挑的眼尾,竟映衬得他有种恣意风流的味道。“你的手不能碰水,怎么洗,嗯?”

  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!肖甜心一张脸憋得通红,正要赌气说不洗了,却被他打横抱起,说:“我帮你洗。”

  其实慕骄阳很细心,他拿了好几个塑料袋,给她两个手都各捆了好几个塑料袋才抱她下水。

  一浴缸的水,水温刚刚好,不会太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