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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章 天命批祥(三)

第六百四十章 天命批祥(三)

尉迟云臻懒洋洋地回道:“多乎哉,不多矣。”

夭夭从他身上爬出去,道:“您睡着,我去备桶水给您沐浴。”

“这等子粗重活,怎么能劳烦你。”他粘缠着不肯松手,转了个身继续把夭夭嵌入胸膛里。“你陪我睡就好,乖,别动,让我抱着你。”

夭夭任由他抱着了一会儿,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悠,看着床帐顶上曲曲绕绕的雕花,花团锦簇,就如同她现在的日子。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,夫妻和顺,生活无忧,她便十足高兴。

过了良久,他睁开眼,对上夭夭清澈明媚的眼眸,打心眼里觉得高兴,他终于把日子过成了他想要的那么简单纯粹,枕边人是他爱的人。

“您醒了呀。”他嗯了声,撑起上半身,一宿新冒出尖的胡茬去蹭夭夭的脸,夭夭捂着脸无处可逃。“您不厚道了,真疼。”

他软下语气,有些心疼,问道:“真疼了么?”

夭夭嘟囔了下,把刮起了小红斑纹的脸往他跟前凑,道:“可不?您瞅瞅,我这脸都给您蹭红了。”

他俯下身认真看夭夭脸上白皙的肌肤,上面的确扎了些小印子,看得心都软化了,忙凑嘴下去亲吻。“我用嘴给你揉揉。”

夭夭双手捂住脸,摇头道:“不劳您麻烦,我自个儿去洗把脸就好了。”

他不依不饶的,就是不肯让夭夭走,囫囵个把夭夭抱着臂弯里。“别忙着走嘛,说好等我回来生孩子的。这孩子都没生,你怎么能走?”

夭夭遮着眼睛,道:“白日宣淫不好。”

他自有一通不可辩驳的道理,道:“有什么好不好的,你是我娘子,我是你夫君,两情相悦在一起,做什么都是好的。”

夭夭听了也是个理儿,但她受不住他一身酒气,道:“可您身上一身酒气,快把屋子都熏臭了,昨晚喝得尽兴呐。”

昨日在后宫中的见闻倒是有些意思,他揽着夭夭徐徐道来。“昨日我总算见着了老泰山的幺女,你的姊妹顾依依了。”

夭夭诧异道:“您去储秀宫了么?”

尉迟云臻自然撇清关系说没去,他一个大老爷们去储秀宫做什么,那里不是他该去的地方。“老五向父皇进献了一匹赤兔,父皇在御马庭中赏马。你说蹊跷不蹊跷,顾依依却在御马庭中,偷骑父皇的赤兔马,差点就被马颠死了,亏得父皇驾马驰骋,从赤兔马背上救她下来。”

夭夭当下了然,道:“顾依依这是铤而走险了,一直窝在储秀宫中被打压,索性就冒险在皇上跟前露个脸,不成功便成仁。”

尉迟云臻颔首,道:“顾依依当真有这么好的城府么,能算准父皇的心?要是父皇不吃她那一套,命人乱箭射死,那岂不是冤枉了。”

“依依做梦都想出人头地,只不过擅闯御马庭,要是没有高人指点,就凭她一人之力,能办到么?”夭夭补充了句,“御马庭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么?这么一个大活人没看见么,还能让她骑乘到皇上的御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