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没那么自恋，不会蠢到以为你喜欢我。”x小姐笑了笑，“所以来见你之前，我也稍微调查了一下你，毕竟礼尚往来么。”

  “你藏的也是够可以的，林维亚花了一个月才摸清你的来路。”

  “纳西索斯，或许我应该叫你瑞文·提洛斯，不过都无所谓。纳西索斯是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，因为爱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，最后投水而死，变成了水仙花。你确实配得上叫这个名字。”

  “你父母在你7岁时死于入室抢劫，兇手是两个人。”x小姐顿了一下，“我很抱歉，可能提到了你痛苦的过去。”

  “都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纳西索斯声音沙哑道。

  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个场景了，只是最近才突然变得频繁。

  “双亲去世以后，你辗转于亲戚家，一边上学一边急切地希望员警能早日破案，将兇手绳之以法。”

  “可惜的是，当地政府暗地里与黑帮勾结，警局将这个案件一拖再拖，直到最后不了了之。”

  纳西索斯冷笑一声，用希腊语咕噥了一句，“该死的社会。”

  “我说，躺在地上不冷吗？”x小姐拍拍自己的大腿，“给你当枕头怎么样，免费的，不收一毛钱。”

  “谢谢，不用了。”他不想动，也不能动。

  “真遗憾。”x小姐继续道：“那我们接着说你的事吧。”

  “依靠员警已经没有希望，而你又极度痛恨兇手，所以你决定自己去报仇。”

  “你高中輟学进入地下黑帮，因为做事俐落，不拖泥带水，很快就得到了黑帮上层的赏识。我猜那段日子应该挺不好受的，你为了找兇手，一定吃了很多苦。”

  x小姐握着他的手腕，一点一点拉开他的袖子。

  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渐渐暴露在空气中，随着越擼越高的袖子，一直扭曲到看不见的地方。

  “还疼吗？”x小姐的指尖抚过疤痕。

  “偶尔。”纳西索斯道：“因为心理作用。”

  他抽回自己的手腕，用袖子重新盖住伤痕。

  “资本是这个社会的法则，而权力是与之一脉相承帮兇。”纳西索斯用英语低声说：“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况下，我制裁不了任何人。只有拥有资本和权力，我才能捍卫我的正义。”

  纳西索斯：“我别无选择。”

  “但是你可以选择用痛快的方式结束仇人的性命。”x小姐道：“你爬上了高位，找到了当年害死你父母的兇手，然而你没有立刻杀了他们。”

  “我甚至开始怀疑林维亚调查的情况是否属实，因为在我看来，你用的手段，已经残忍到了我无法想像的地步。”

  “你当着其中一个人的面，切下他同伴身体的一部分。在保证对方不死的情况下，每天都切一部分。从脚趾开始，切到脚腕，到膝盖，再到大腿根……你给他注射了大量的安非他命，让他始终保持清醒，让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分离……直到切完脑子。”x小姐说的既轻且慢，连她都觉得这个手法太过丧心病狂。

  “你的这个举动，直接把另一个人吓疯了。”

  “那个人不是直接开枪的兇手，但也被你折磨出了精神病。”

  “你把他关在精神病医院，在他的房间里放了你父母的十字架，让他每天对着十字架懺悔。”

  “你大仇得报，本来一切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，但是……”x小姐自嘲地笑了一下，“你觉得还不够。”

  “如果当初没有人卖枪给他们就好了，那么所有的事就不会发生。”

  “你原本可以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，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念完高中，考上大学，找一个平凡的工作，也许还能遇到一个心爱的人。”

  “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卖枪的人毁了。”

  x小姐盯着他的眼睛。

  “而你觉得，那个人，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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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akiii：切人这个梗致敬了荒木飞吕彦老师的《jojo的奇妙冒险5：黄金之风》，boss还把人做成了标本，手段是真的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