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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第38节(2 / 2)

  “我会努力的。”阿岫皱了皱眉表达了一下决心,当然这一万金对于阿岫来说确实有些许遥远。

  吊儿郎当的女君只挑了挑眉,留了一句好自为之,满脸写着不相信。

  “檀奴是相信女君的。”

  在林兰走后,身处内室的少年轻轻掀开帘子定定地看着阿岫,他着了一身素衫,骨节分明的手攥着纱帘,说完这句话后就不敢看着阿岫了。

  阿岫发现少年听见了她的豪言壮语,也觉得害羞,点了点头红着脸趴在桌面上继续涂涂画画。

  想要快速挣钱,阿岫还真没什么好办法,她能够想到的就是多接些单子,甚至是一些其他的非人像的单子。她也清楚自己的斤两,一没本事,二没足够的雄心壮志,想挣那么多钱出了开源就是节流。

  为了挣钱,阿岫难得又开始了头秃的时候。生活就是这样,每每觉得可以稍稍轻松惬意时总会出现一些意外令你压力倍增。

  某日入夜,阿岫难得失眠了。之所以失眠,一方面是白日睡多了,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心里揣着事情,总是惴惴不安。

  她披上了一件薄衫,倚靠在软塌的近窗处,隔着木窗,她能听见外面浪水扑打岸边的声音,偶有风声呼啸,陡然增了几分凉意。

  为了避嫌,初墨禅和阿岫是分了内室外室休息的,原本初墨禅是睡在外室的软塌上,后来阿岫清醒后却不好意思让对方再睡外头了,来这里久了,阿岫看待这里的男子陡然有了看曾经的女子的感觉,既然对方生出弱势,她也应当给予对方相应的照顾。

  因着睡不着,阿岫也听见了内室之中压抑的闷哼声。

  她的心头有些不安,可是自己如果突然进去其实也有些不好,她的内心也有些小纠结,只是这份纠结在对方愈发痛苦的呻/吟声中很快消失不见了。

  素白的手沁着月光掀开珠帘,她缓缓举着油灯步入内室,内室燃着熏香,味道极淡,阿岫进去时甚至都没有嗅到这股味道。

  “玉公子,可还好?”阿岫轻声问道。

  回应她的依旧是陷入梦魇的闷哼。

  暖橘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照亮了少年人冷白的面庞,他的额头沁着冷汗,长睫颤动,平日温柔极致的解语花在此刻是何等地脆弱。

  就像琉璃一般,漂亮却易碎。

  阿岫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比喻着实有些荒谬。

  她轻轻拥另一只手想要触碰他,却又有些退却。

  月光已经被阻挡在纱帘之外,照亮内室的只有她手中的那一盏油灯,而阿岫此刻忐忑的心情却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普绪克,光芒已经照亮了爱洛斯的面容,她看清了他的模样,可她又畏惧着他的苏醒。

  可她为什么畏惧他的苏醒呢?

  普绪克害怕着爱洛斯发现她违背了他们的誓言,而她又在畏惧着什么?

  是因为这张和初墨禅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么?

  正当她失神之际,她的手忽而被另一只手握住,那只手的掌心微微有些湿润,被握住时阿岫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。

  下一瞬她手中的油灯也被打翻了,光芒随之熄灭。

  阿岫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,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握着,而那人的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际。

  玉檀奴的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,脆弱的模样也和初墨禅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不同。想到这里,阿岫都觉得自己莫不是疯了,怎么总是拿他和初墨禅相比?

  “阿岫。”少年人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。

  阿岫觉得他约莫是未曾睡醒,于是一声声地耐心应着。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阿岫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后面阿岫已经应得麻木,以至于对方突然转方向盘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
  “岫宝儿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阿岫一下子挣脱对方的怀抱,一下子和他对视,就见到那玉檀奴早就醒了,反倒是她被弄迷糊了。

  “你你怎么这样唤我,我都要十七了。”阿岫开始细数不能这么叫的缘故。

  “为何不能?女君不喜欢么?宝儿是奴的家乡话,若是遇到好女子,都要唤一声宝儿。”

  “先前都不曾发觉你这般油嘴滑舌。”阿岫最终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默认,“不过你可别在人前这般唤我,不然就要被笑话了。”

  “何人敢笑话?”少年突然测了测头,漂亮的凤目微微眯着,轻轻说了四个字,“那便杀了。”

  待看到阿岫一副震惊的模样时才突然开怀笑道:“是逗弄你的,女君还当真了,律令当道,哪能如此随意?”

  “你别开这样的玩笑,就算只是写话术业障也少惹一些,就像方才那样,我还以为你睡魔怔了。”阿岫睁着漂亮的猫瞳一本正经地说着,而少年只是懒洋洋地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她的身侧。

  阿岫后面都说困了,于是努力把人要哄睡着了自己也转身回去准备休息睡觉。

  刚刚转身之际,阿岫听见玉檀奴轻声说道:“女君怜惜檀奴,檀奴很开心。”

  阿岫懒洋洋地应声,没太在意,便又躺在了软塌上睡回去了。等到女孩睡着,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,一只手掀开珠帘,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阿岫床边。

  明月如珠,美人若玉。月色配美人,才是心上白月光。

  少年人望着本不属于自己却又洒满全身的月光,宛若蝶翼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层阴影。

  “殿下真是不公平,只怜檀奴,不爱墨禅。”

  瞧瞧,明明便是某人自己闹出来的幺蛾子,却偏偏颠倒黑白,埋怨他人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