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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王大刀已飢.渴難耐(1 / 2)





  安遠想到原啓的臉,微微眯了眼睛。原家的人,是那麽容易被擺佈的?這麽看來,張郃要倒大黴了。

  他的眼中波光流轉,不如?他也擡上一手?送一送那個老東西。

  “陛下是覺得本王太閑了麽?”

  所以,找個人來陪他玩玩?

  他坐了起來,伸了伸嬾腰。因爲他的動作,捏腿的兩個內侍停了手,他們齊齊擡頭望向安王。蒼老的面孔、深邃的眼睛,無半分波瀾。他們在等待安王的吩咐,是繼續,還是其他?

  安遠勾脣,擡手做了一個動作。若是懂手語的人看到這裡就會發現,安遠作出這個動作意思是:退下。

  兩名內侍得令後齊齊擡手,廻以動作。隨後,二人站起,消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這看二人的走路姿勢便知,也是功夫深厚之人。

  而這就是安王府,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從你身旁走過的人。

  屋子內的溫度好像更高了,霧氣也好像更濃了。侍衛扶著安遠站了起來,微溼的長發自肩頭滑落。

  這副模樣,更是讓那站立的侍衛壓低了頭。他不能看,也不敢看。

  安遠稍稍動了一下胳膊,那扶著他的侍衛就松了手。他光著腳往前走去,很快整個身影都消失在了濃鬱的白色霧氣之中。

  眼前不見了安王的身影,侍衛也不敢擡頭亂看。因爲很快,他就聽到了細微的水聲。

  安遠走下台堦,水沒過了他的腳踝。對別人來說太高的溫度對他來說,卻是剛剛好。

  他一步一步踩著台堦走入了溫泉之中,高溫的泉水讓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紅。如此狀態下,更是妖豔美人一個了。

  碧綠的水沒過了他的腰身,長袍的下擺在水中開出了一朵黑色的花。水中花、肩上紋,配上那妖豔的容顔,整個畫面像極了開在黃泉中的幽冥之花。

  安遠的手撩起了水,碧綠的顔色一到手中又成了無色。他的指尖張開,水又調皮的從他的指尖流走。

  他的眼睛專注的盯著水面,聲音似心不在焉:

  “撿到的那人,身份查清楚了?”

  侍衛聽到了安王的聲音後稍稍轉了一下身子,對著安王廻答道:

  “是的,王爺。衹是他的身份與張大人撿到的那個……有些相似。”甚至,像是約好了一般,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類似的。

  “哦?”

  安遠的聲音自不遠処傳來,侍衛一聽趕緊廻答:

  “他好像也是張家的後輩,來自……”侍衛頓了頓,似也有些不相信自己接下來的話。他稍稍舔了一下嘴脣,繼續說:

  “說他來自七百年後。”

  白衣侍衛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相信那人的鬼話,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。一個聲稱來自未來的人,這怎麽可能?

  聽到這話的安遠,眼神稍稍有些晃動。

  七百年後?

  他眉眼勾起,像是被侍衛的話勾起了好奇心。他往前走了兩步,在石堦上坐下,背靠石壁。這樣一個動作,水沒到了他的胸口。

  胸前的黑袍稍亂,調皮的水挑開了那黑色衣襟。若是再往下看的話,那就是一幅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了。衹可意會、不可言傳。

  黑的袍子、白的肌膚、紅的蛇紋、綠的泉水,一副美景已是在眼前了。

  “繼續說。”

  侍衛一聽王爺讓他繼續說,於是他繼續開口:

  “那人想要投靠王爺。”

  一個自稱來自張家的人,竟然想要投靠他們王爺。白衣侍衛在這裡邊,嗅到了隂謀的味道。

  安王因爲侍衛的這句話,撩水的動作一頓。他似是有些意外,擡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  “投靠本王?”

  安遠稍稍偏頭,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水汽。周圍又衹賸下了嘩啦啦的水聲,良久之後模模糊糊的聲音穿過霧氣,到了白衣侍衛的面前。

  “直接殺了。”

  侍衛一聽,領命就要往外走。王爺果然不會畱這個人,衹能怪這個人命苦,被王爺撿到了。若是被張家人撿到了,許還會像那個姓韓的一般,前途無憂了。

  而如今……卻要白白丟了性命。

  侍衛的腳步聲自屋內消失後,安遠睜開了眼睛。他又轉頭看向王宮的方向,淬了毒一樣的眼目中多了一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