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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牌(2 / 2)


  接着补充,“左悠之此人虽说不是真君子,但品性还是信得过的,绝不是那种小人。”

  “我想去看看。”水柔苦着脸,“我有点好奇他们在聊什么。”

  自然也不是她一个人好奇,几个人彼此对视,心有灵犀地出了门各自回屋。

  先前封何华为了打发朔皇派来的礼官,进了屋子就把左悠之往床边搂,礼官制止了他又完成了后续一系列礼节后就被封何华赶走了,左悠之躺他旁边,也不说话,封何华不知道怎么开口,又该说些什么,只得就这样沉默下去。

  封何华正盯着床顶的雕花失神,就好像听到了墙壁里有动静,看了眼旁边的左悠之,又看了看声音的来源处,索性坐了起来穿上鞋下了床。

  “太子殿下这是何意?”左悠之也随他起身下地。

  两人身上都还是成礼时的婚服,封何华盯着左悠之沉默了一阵,才说道,“此事是本宫冒犯了。”

  “太子殿下何出此言?”左悠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,发现是凉的,便歇了喝水的心思,“左家经逢此乱,悠之虽说应了太子殿下的招揽,终究只是暗地里的,于左家没有半分好处,如今的情况看似是折辱,却是为今最好的法子了。”

  他望着封何华,眼里倒映着烛火的光点,“有大朔与太子殿下为后盾,左家短时间里是不会再有异变了,我便是委屈些,又有何妨?”

  左悠之此话不假,封何华最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,只是看左悠之如此冷静,甚至还能跟他分析其中利弊,他不免还是会有些防备,又问,“你既是深谙此中真相,今日又何必与本宫如此亲密?你自己也说了,这是受委屈。”

  “太子殿下,做戏须得做全套,您方才不也当着礼官的面将我往床上揽吗?”

  封何华倒是认同他的说法,“着实是冒犯。”

  然后对着书架喊道,“你们别躲着了,都出来吧。”

  书架嘎吱响了一声,四名美人从后边走了出来,花容走在最后,一脸“我是被她们拉来的”的表情。

  “见过花容师姐,水柔师姐,书灵师姐。”未等封何华开口,左悠之率先站了起来,看向红间,“想必这位便是红间师姐了吧,久仰大名,今日总算是得见。”

  “左公子,久仰。”红间向他还礼。

  然后左悠之看向封何华,拱手俯身,“何华师姐。”

  “你倒是毫不遮掩。”封何华声音懒洋洋地,从温润的男声逐渐变成了一个略显清冷的女声,“我原以为你即使知道了我们的身份,也会继续装着呢。”

  “几位师姐既然都出来了,那想必是要与我把话说开,不知我说得可对?”左悠之在此拱手,而后让出座椅,“几位师姐请坐。”

  “我有些好奇,你是如何发现我的?”封何华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庞,与左悠之记忆里那名少女的模样重叠了起来。

  “先前与家母商议时,曾提起过之前的传言,说何华太子曾在紫衡读书,我仔细思考,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人,碰巧家妹提到了想学棋,借棋子做武器,悠之一时间如醍醐灌顶,明白了过来。”左悠之也不遮掩,立马说出了自己先前的所有猜测,“我与何华太子非亲非故,先前从未有过任何接触,何华太子为何会突然给我传信呢?再一想,何华太子身边的几位侧妃都是当初紫衡的学生。”

  说着他温柔一笑,“于是我便命人去查了当年自紫衡学成的几位佼佼者的情况,唯独找不到何华师姐,再一联想,加上那副棋子,悠之便确信了何华太子与当年的何华师姐是一个人。”

  “倒确实是这个道理。”封何华回答他,“较之当年,你倒是更滑头了,白日里还借机行不轨之事。”

  她说的自然是白日里左悠之拉她手的事情,左悠之对此避而不谈,“何华师姐将这几位师姐都请出来,想必是准备与我商议些什么?”

  话语是询问的,语气倒是十分肯定,封何华也不含糊,很干脆地回答他,“是,将你请来自然是要你与我们共谋大事。”

  左悠之笑道,“何华师姐好歹现于人前的是太子身份,又如何需要去共谋大事呢?”

  “这天下将来自然是何华师姐的,不知何华师姐还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
  他说得是对的,封何华必须承认这点,她与左悠之对视,“左悠之,我记得我同你说过,我要做的是女皇。”

  “以女子身份成天子之尊,而不是就像这样,做太子,然后再登基,然后再用男人的身份活一辈子。”而后她目光灼灼,“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?”

  “自然记得。”左悠之答道,“何华师姐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我,必定倾我之所有,全力助师姐成事。”

  他这话一出,其他几人都愣住了,水柔来回看了他们一阵,“何华,原来你招纳他比招纳我们还要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