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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节(2 / 2)


  却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根本不在多伦多。

  而此时的阿呆还不知在大洋的彼岸在捣鼓着什么。

  是给人做美甲呢,还是又在吃吃吃。

  他扔了手里的手机。

 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
  周遡啊周遡,你还是上了瘾。

  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。

  空空的。

  低头也闻不见那股若有似无的小雏菊的香味。

  以及那甜糯糯的嗓音。

  他抬起手臂,枕在额间。

  遮住了深栗色的双眸。

  酒店松软的大床成了他无边无际的苦海。

  徒留他在这看不见光亮的世界里,苦苦挣扎。

  无间地狱,苦海无边。

  却无人救赎。

  —

  阿呆看着走下车的周遡。

  他们许久未见。

  一时间,看着周遡棱角分明的侧靥,阿呆竟觉得他有些陌生。

  却又无比的想念。

  周遡穿着收腿的工装裤,简单的黑色字母hoodie(卫衣),一双黑色的马丁靴,颈间是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。

  他的头发剪得更短了,说是板寸也不为过。

  而鬓角被剃了一个z。

  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几何裁剪的平光眼镜。

  镜架上有个小小的g字logo。

  一下次便成了人群的关注。

  准确的来说,是成了女人们眼中的关注。

  却是男人眼中的钉子。

  阿呆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。

  许久未见的周遡,还是肆意的挥发着独属于他的荷尔蒙。

  她的身体甚至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。

  干冽的杜松味穿透记忆深处传来鼻尖。

  她下意识的张嘴叫唤:“周遡......”

  周遡的眼神穿过皑皑的暮色朝着阿呆的方向投来。

  秋天傍晚的凉风吹卷起她杏色的裙摆。

  露出光洁且细长的小腿。

  倚靠在车门边上的周遡眯了眯眼。

  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他的语气淡淡的,听上去与往常无异。

  只有阿呆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。

  不明所以的阿呆觉得好难过。

  在心底涌现出来的委屈一团团的将她淹没。

  甚至覆盖了她再次见到他的满心欢喜。

  原来只有她一个在心中欢呼雀跃。

  他却不想见她。

  “是、是阿柯叫我来的......”阿呆急急忙忙的解释,“我......”

  “阿柯?”周遡听见阿呆这么叫唤赵柯,眉头皱的更紧,“你叫他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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