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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(2 / 2)


  他们的队长可是早就明白的——徐阵,他是变态们的猫薄荷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澄昌市是沿海城市,四季只分春夏,本来也一直只是小渔村、小城市,直到近年来国家政策的扶持,旅游业的开发促使城市高速发展,如今的这片小地域已经成为本省的经济重点,每年不计其数的国内外游客蜂拥而入。

  高楼大厦拔地而起,奢华的盛宴每天轮番上演,只有大海朝夕如初,见证着一段段被封尘的过往。

  初徵心从小在西泠市长大,她生活在一个严母慈父的家庭环境,他们是智商超群的一双才子佳人,同在核研究所工作,不管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。可惜,她没有遗传到母亲的才华,也没有父亲睿智,与他们这种“大神”相比,她只是“凡人”。

  童年是快乐的,费雷冬是她无比自豪的父亲,在她记忆中有太多本应该值得炫耀的甜蜜。

  后来他与妻子婚姻破裂,再婚后生下费喻文,她在高中时随爸爸和小皮妈妈搬来澄昌市,阿姨待她很好,新组建的家庭和乐融融,令她觉得这依然是富足的人生。

  噩梦却在那一天悄悄降临,以血腥残暴的镰刀,劈开了整个粉色的天际。

  所以,初徵心在澄昌呆了没几年,又搬回了西泠市。

  不过这次回来,她也没有料到会遇上这么多的意外。

  魏晟第二天中午特意抽空请她吃饭,他们约在警局附近的一家泰国餐馆,也方便一会午休结束他能继续去查案,谁知道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雷阵雨。

  耳边是轰隆落下的雨声,四处都是大雨织成的帘子,他们在附近的店铺外躲雨,没多久,雷电叫嚣的愈发骇人。

  魏晟从衣服里掏出一支烟,刚想点起来,却又笑了:“这下我可信了,这世上的巧合本来就多。”

  初徵心听见这话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
  徐阵骑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他们几米开外,他头上披着一件牛仔衬衫,还戴着那顶黑色棒球帽,下颚滴着雨珠,浑身都已经湿透了。

  嗯,世界真小。

  ☆、第四章 不聪明的天才

  第四章

  雨水让初徵心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,明明有瓢泼大雨和嘈杂的雨声,但这男人的出现像是将这里变作另一个忧郁但又温柔的城市。

  她从包里取出纸巾抹着脸上的雨水,此刻浑身湿透,一张小脸沾满晶莹的珠子,又冷又饿,显得颇为狼狈。

  徐阵翻身下了自行车,独自靠墙站着,离其他避雨的人们也是相去甚远。

  两个男人倒是如常叙旧,初徵心抬头打招呼:“徐先生,好巧,您好。”

  一滴水珠沿着徐阵的下巴滴下来,勾勒出一道氤氲又性感的痕迹,他任由浑身滴着水,也不去擦,双眸隐在黑色帽檐下,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。

  初徵心近距离看到他的自行车,白色烤漆十分明亮,三角钻石的车架造型,bmw的山地车低调又价格不菲,性能外观俱佳。

  “徐阵,上哪儿啊,老陶是不是让你今天下午去找他,要和你谈谈?”

  魏晟平时沉稳,但不难发现,只要遇到徐阵就会变成话唠,他说:“你家离这才五分钟路程了吧,要不咱们也别上饭店了,就去你那儿蹭顿饭得了。徵心你衣服还湿着,到徐阵家里再找件干净的换上。”

  初徵心:“不太好吧,等雨停了,衣服差不多也干了,吃完饭我打的回去很快的。”

  “那万一感冒了我怎么交代,上次他害我们白跑一趟,就算罚他做东一顿。”

  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想,直接就把主意定了,好在徐阵并没说不同意,只是一脸的嫌弃加不悦而已。等到大雨暂歇,三人冒着毛毛细雨跑到那栋离海不远的小屋。

  初徵心才刚迈入一楼房间便是一惊,步伐不由得慢下来。

  整栋小楼内部都是浅色系的装修,宽敞的客厅连接着一个更为宽敞的书房,里面藏书惊人,几千本书整齐地陈列在架上,移动梯子随意地靠在墙沿,简直像个家庭图书馆。

  窗台有使人放松心情的盆栽和景观植物,巨大书架的上面有一只吊钟,角落一隅放着单人沙发,长方形的落地窗使得采光很好,明亮而简洁。

  徐阵脱下湿漉漉的外套,从转角的一个衣柜中拿出衣服递给初徵心:“这里没有女式的衣服。”

  她接过来,对着他笑了笑:“已经是麻烦你了,徐先生,谢谢。”

  趁着初徵心去换衣服,魏晟脱下t恤,换上徐阵给的衬衫,俩人谈到昨晚发生的案子:“几天前有一位ktv小姐赵婧钰,泡在倒满酒精的浴缸里导致酒精中毒死了,我们查到当晚她跟一个叫‘杨正圆’的男人在一起,在剧院自杀的死者就叫杨正圆,45岁,会计师。在楼下的监控里也发现了疑似是他的男人,房里也找到了他的指纹,但没想到他居然死了,还写了遗书。徐阵,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很熟悉吗?”

  “半年前。”

  徐阵记得,半年前有个女人也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杀的,她是被持续电击导致窒息死亡,而那桩案子的嫌疑犯也没过几天留下遗书跳了河。

  “而且,他们的遗书里都没提及自己犯下的过错,也没说是畏罪自杀的,至少这一点也值得怀疑。”魏晟痞痞地:“宝贝,你看我说的没错吧,这案子不简单,刑警的第六感不容小窥。”

  “嗯,我也早说过,你有双性恋潜质,准备公开了?”

  “……你他/妈的。”

  徐阵面色不改,只提出一点:“写遗书有三个可能,第一,他们本就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。

  第二,受到外界胁迫。

  第三,心理暗示。包括各种诱导、催眠等等,但这需要专业技术。”

  “所以也有各种可能?”

  “遗书还有值得你们研究的地方。”

  他们说到这里,初徵心从洗手间出来了,她穿着拖鞋回到书房,身上是刚才他给她的一件上衣和薄外套。

  看到宽阔高大的书房,她的视线不由得徐徐转了一圈,猛然间,停留在了一个逆着光被笼罩在一片阴雨天中的男人身上,那是已经摘下棒球帽,正在用毛巾擦拭着黑发的徐阵。

  他的锁骨周围还有水迹,一身简装仍然气场大开,与魏晟对话时脸上笑容淡淡,更让整个人看来犹如一轮清朗夜空的冷月,安静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