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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2 / 2)

  啊 ,吨吨吨!

  殿内,青年皇帝跨坐在檀木椅上,他双目猩红,玄金色的衣袍之下一只凸着青筋的掌正握着一柄长剑,窗外幽幽月光映在剑刃上,血迹顺着剑刃滴在木质地板上。

  啪嗒啪嗒。

  眉眼间尽是戾气的男人冷眼看了进门的叶听晚,似乎是痛苦至极就挤出来一个“滚”字。

  叶听晚脖子一凉,仿佛那剑刃已经抹在了他的颈间,头也不敢抬,更别提去看暴君男主的长相了,把药放下就麻利的滚了。

  -

  送药的小太监离开后。

  福海端着浅褐色的药汁,看着天子手腕上的伤口,男人手腕上如此的陈旧伤疤不知有多少,他急的出了一头虚汗吁了口气,道:“陛下,您这是何苦?”

  魏景承颅内似有刀割,眸中模糊至极,体内一股股怒火冲撞着他的胸膛,只能分辨出福海大致说了些什么,:“真以为那毒妇会给朕解药,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了东西。”

  福海眼中闪过一丝怒气,看着手中的碗,难以置信道:“那,那您的药?”

  魏景承:“被那送过来的小太监喝了。”

  魏景承蹙眉,忍着疼痛睁开双眸。

  男人狭长的墨瞳里泛着可怖的红色,鸦羽微垂,锋利的眼眸中生出几分揣摩人的意思:“倒是对自己好,偷了朕一块方糖,竟还自己吃了一半,哼。”

  福海:“…………”

  怪不得看这药颜色这么浅。

  魏景承捏了捏眉心:“此人唤什么名字?倒是个聪明的,留着有用。”

  如今朝中局势动荡,前朝为了陛下不肯纳妃之事,纷纷倒戈。黄洲冤案结束,太后亲弟涉嫌谋反,众臣既明其狼子野心欲吞大烨江山,依旧选择敌营。

  眼下宫里能用之人,确实屈指可数。一个在太后手下做事的小太监,既不愿加害陛下,倒真是一个可用之人。

  福海:“奴才这就去查。”

  蛊毒只在体内游走三遭,次次宛如全身经脉被挑断一般巨疼,眼下三遭已经走完了。

  忍了十几年这般痛苦,魏景承早已习惯,男人站起身道:“罢了,朕自己去瞧瞧。”

  魏景承换了衣服追过来的时候,那小太监正缩涩在冷宫的墙角呜咽。

  “难受死了!”

  “为什么太监也会有感觉呜呜呜!”

  叶听晚身上的衣服尽数被他扯下,只留了一件单薄的雪色里衣,仅有的理智告诉他,这里不是现代,没有暖气,要是全脱光了要冻死。

  青年单薄的肩从里衣中露了出来,一头墨发垂肩,极白的肌肤透着令人浮想联翩的绯红。

  似乎是难受的极了,他伸手向下,却找不到可以缓解自己的办法,一个劲儿的哭着,尖尖的下颌上红唇险些被咬破。

  魏景承本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后策,却不知只是有点小聪明的蠢货罢了。